旅讀中國No96｜蒙古襲來！重返草原帝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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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編輯室報告】

〈離離原上草，千歲一枯榮〉

文＿資深企劃主編　甘炤文

大學時代， 閱讀席慕蓉《金色的馬鞍》、《我的家在高原上》，每每驚豔於作家筆下摹繪的壯麗景色：草原，戈壁，沙漠，雪峰。波光粼粼的江河蜿蜒過大地，遠眺一片祥和靜美，近覽則不免生出鷹揚般的奮勵之情：「那塊土地，就是歷史上有名的松漠之國。是金色日光和銀色月光交替照耀著的遼闊大地，是我的母親和我母親的母親生前從來沒有一天忘記過的家園......」造化的御筆怎能如此隨興而寫意，信手揮就，磅礡而多彩的地貌就此翩然成形！

而對大多數的海島子民來說，談到「蒙古」，腦海中率先浮現的，或許是歷史教科書上所載錄的歐亞大帝國，以及馬背上能征善戰的民族形象。從蒼狼與白鹿的神話過渡至現、當代，偌大的蒙古地區幾經政權遞移，現已分屬不同的行政版圖──內與外，漠南與漠北，乍見彷彿各自營築，然而由歷史和民族文化的角度鑑照，彼此在骨血深處，猶仍分享著「聖祖」成吉思汗昔時宛如風雷般襲捲過歐亞大陸的榮光。

除卻必然存在的文化差異，在蒙古國採訪期間，不少物事同樣顛覆了我既有的想像，比如首都烏蘭巴托的妮繁華，實已脫離歌謠〈烏蘭巴托的夜〉中所描述的深沉與寧謐；而草原上，「天蒼蒼，野茫茫」的實景雖能與北朝樂府〈敕勒川〉勾擘的塞外風光相呼應，卻又令人感到無比新鮮。尤其每逢夕暮時分，萬里長風過處，落日返照往往將廣袤的高地薰染成金光閃動的薩滿異境──渺小的生命個體置身這片奇天詭地間，怎能不由衷升起對騰格里信仰的虔敬意緒？

離離原上草，曾見證過蒙古騎兵金戈鐵馬的殺伐，也見證過牛羊繁衍的盎然生機。流轉的時光中，一代又一代的遊牧民族逐水草而居，來如春夢去似朝雲，漫生的野草同樣黃了又綠，綠了又黃......千歲一枯榮，兀自展現生命本身的循環週期，無論如何，蒙古所表徵的「永恆之火」意涵，卻未曾熄滅！

這趟差旅之所以能順利成行，要特別感謝誠旺旅行社在採訪期間所給予的鼎力協助與支持；誠旺旅行社長期投入蒙古國的旅遊經營，不僅規劃有蒙、俄雙國的經典跨境行程，如今也開發出多元的冬遊路線──行萬里路，爭如讀萬卷書，有心的讀者，何不及早預備一場宛如遊牧般的草原帝國之旅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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